可一可再(上)

会撩白切黑(渣)受&深情隐忍攻

伪现背,破镜你猜重圆了没?

ooc,私设多慎入

 

1

在杀青宴上看到熟人的时候林彦俊拿着酒杯的手不自觉僵在了半空中,不知道是不是该谢谢自己演技磨了这么些年终于有所建树,林彦俊怀着得体的笑容和尤长靖碰了碰杯,又像所有久别重逢的“好兄弟”一般热情地给了彼此一个拥抱。这一幕落在外人眼里自然是合情合理,毫无破绽,只是林彦俊自己心里清楚,他是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神态如常地揽住怀里这具熟悉到骨子里的身体。

“彦俊,你怎么又瘦了。”

又来了,湿漉漉的眼睛盯着人看的时候,尤长靖的表情总是十足的无辜且深情,就好像对方真的关心你心疼你似的。要不是足够了解对方的功力,林彦俊想自己怕是又要像之前的无数次一样缴械投降,把人狠狠揉进自己怀里。林彦俊笑了笑,朝宴会中心瞟了眼,“长靖,今天是为宣传曲来的吧?”

“别让几位制作人等太久了,尤歌王。”

“......”

看到尤长靖脸上出现错愕又受伤的表情林彦俊心里有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痛快感,可同时他却也矛盾的不忍去直视对方的眼睛。他大概猜到了对方的来意,毕竟他们之间每次争吵最后落得的都是尤长靖来求和,然后自己没骨气地原谅对方,两个人再厮磨到床第间,同世上其他爱侣无差。

唯一不一样的大抵是,林彦俊这一次是铁了心要和尤长靖划清界限,他耗了这么些年也没争得什么,只自娱自乐地出演了个丑角,博人一笑。

 

认识尤长靖的人对他的印象大抵都是长相和性格都讨喜的“甜心”,身边永远不缺不吝啬于表达对他喜爱的人,诚然,尤长靖的确是挑不出刺的最佳好友。但也仅限于做朋友,他对谁都温柔对谁都贴心,唯独不会最爱你,林彦俊后来回想起来才觉得自己当初是有多可笑,才会觉得自己是得到了他的爱意。

相比尤长靖的左右逢源,林彦俊确实是个浑身竖满刺、不好相处的人。

他一开始没什么朋友,多数练习生上来搭个话收到的回应不咸不淡也就没再想要交好的意思,林彦俊每天独来独往地,像是离群索居的孤兽。他没想过要主动靠近热源,在这圈子里打拼的人大都善于表面功夫,林彦俊没那工夫一一分辨,倒不如免了社交的功夫多练习。然而尤长靖的存在,是他那段枯燥苦闷时光中唯一的光彩。

练习生的生活每天也就是千篇一律地在练习室和宿舍之间来回反复,偶尔需要面对考核的压力。林彦俊早在参与甄选进入公司那会儿就见识过尤长靖的歌喉,过了大半年那人瘦了几圈更是越发引人注目起来,同期的练习生也好公司高层也好,似乎都很看好他。所以林彦俊也是很奇怪为什么这人会主动来接近自己这个“众所周知”的不合群的人,回忆起来两人第一次正儿八经地聊天的场景,林彦俊颓败地想扇上自己一记耳光,他还是会为他心动。

 

“选了粤语歌吗?”

正在烦恼于月末考核选曲有一段怎么也唱不好,林彦俊被来人突然打断之后的表情实在是,称不上友善。好在对方一副没所谓的样子,抱着一个比脸还大上几倍的水杯就在自己边上坐了下来。林彦俊点了点头算是回应,那厢尤长靖倒是自来熟似地看起了自己手里的歌词,“这首歌有些部分很难处理呢,这个转音...”

直到今天回忆起来,尤长靖谈起音乐的样子还是清晰地留在自己脑海里,那种双眸泛着光亮的自信笃定模样,在光线不甚明亮的练习室里,整个人都散发着叫人难以抗拒的吸引力。林彦俊自诩外貌条件优渥,早在踏进圈子前也交往过几个面容姣好的女生,但一贯习惯盯人看的人,还是第一次不敢长时间注视一个人,更别提对方还是和自己同样性别的男人。

尤长靖漂亮的眼睛里像是有一团致命的漩涡,一旦踏进去就再也难以自救。

 

如果说练习生时期的插曲只不过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还不足够让林彦俊一头栽进去的话,那么之后那场改变许多人人生的选秀比赛,则叫林彦俊彻底在名为爱欲的赌局上,输的精光。

林彦俊性子慢热又认生,可偏偏因为赛制原因一下子身边就出现了上百个同样怀揣着梦想的年轻人,抑或更现实的讲,出现了许多外表与实力都颇具威胁力的竞争对手。迫切想要出道的目标和残酷的现实摆在一起,原本就只在熟人堆里才闹得起来的人在没有镜头的时刻,变得愈发沉默起来。实际上在同尤长靖熟络之后,林彦俊下意识是把对方划入了自己的防护圈内的,他想要护着尤长靖脸上灿烂的笑容,哪怕在知道对方足够聪明更足够有手腕的情况下。

果不其然,全封闭的比赛不过过了短短几周的时间,尤长靖就迅速建立起了交际圈。

收起了手里的士力架,林彦俊远远望着在练习室里同组员揪发声方式的尤长靖,还是没敲门进去。

“彦俊?你最近干嘛都不来找我!”

温热的躯体突然贴上后背,林彦俊僵在了原地没再往前走,他娴熟地拖了把挂在自己身上的人,转过身看尤长靖站稳才朝他露出了笑容。

“哦吼,某人档期有在满的我排不上队吼。”

低头把脸凑近了林彦俊,尤长靖蹙着笑意眨了眨眼睛,双手抱着林彦俊的胳膊讨好地晃了晃,“林彦俊你是在吃醋吗?气我有了新朋友冷落你了吗?”

“你说什么鬼话吼?”

“林彦俊你是我的top 1啦,我觉得这一百个人中间没人比你帅啦。”

饶是不是第一次听尤长靖用软绵绵的语调说这些话,林彦俊还是不争气地像是没被人撩过的愣头青一样红了脸,他不自然地抽回了手臂,把口袋里的巧克力塞到了尤长靖手里,“快回去练习吧,晚点我...来找你一起去吃饭。”

刚想松手指尖却被尤长靖握住,他柔软的拇指摩挲着自己的虎口,尤长靖喜欢同人有亲密的肢体接触林彦俊是知道,只是眼下的举动实在是有些暧昧意味...他望向对方溢满笑意的眸子没说话,该死的,林彦俊感觉自己和两人掌心间巧克力一样,要被这热度消融。

“长靖?我有个断句唱不好!哎?彦俊你在啊,来找长靖吗?”

同宿舍还是同乡的大男孩儿眯眯眼的笑容依旧亲切,他似乎没觉得尤长靖和林彦俊之间的距离相较于普通朋友有些过于近了,也没注意到两人交握的手。尤长靖若无其事地朝对方笑了笑说马上就来,而林彦俊却只能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他感觉自己的心跳实在是过于急速,就好比鼓点在耳边震响。

林彦俊缓缓在无人的走廊上蹲了下来,他快疯了,在尤长靖指尖同自己五指交握的时刻,他不受控制地将目光移到了对方红润的嘴唇上,心底叫嚣着想要亲吻对方。

 

暗示到这份上,对方的反应也被尤长靖尽收眼底,没想到林彦俊看起来经验丰富的样子,实际上还真是少有的...纯情。兴许是心情不错的缘故,连带着整组的练习效率都提高了不少,尤长靖等组员都走得差不多,最后练了遍全曲才最后一个离开练习室。边熄着灯,边心情颇好地哼着竞演的曲目,尤长靖前脚刚踏出练习室的门就被人拉进了摄像死角的应急楼道里。

滚烫炽烈的亲吻落了下来,把尤长靖想说的话堵在了唇齿间,他抬头看着林彦俊硬朗的下颚线,握住了对方冰凉的手。

 

2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林彦俊远远地看到了蹲在自己家门口的身影,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林彦俊不知道自己此刻该作何表情。尤长靖身上还穿着方才赴宴的礼服西装,在零下好几度的冬夜实在是显得过于单薄,林彦俊叹了口气,还是没能狠下心来赶人走。

“进来穿件外套,我不想明天上头条。”

拉起那双不知道交握过多少次的手,林彦俊这才看清了尤长靖脸上的水渍,他还没有卸妆,可能是一结束晚宴就来了自己家门口,又可能更早。印象中尤长靖是个感性的人,可他很少在自己面前落泪,更少为了个人的事落泪,林彦俊怔怔地看着眼前用力攥着自己手,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的尤长靖,身体比大脑更先一步反应将人揽进了怀里。

想要松开手时尤长靖却将自己抱得更紧,林彦俊直挺挺地杵在原地,他本可以强硬地掰开对方的手臂,可他没有那么做。从确认关系以来更粘人更主动的都是自己,尤长靖很少有这么情绪外露的时刻。

“尤长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上一次说的很清楚,我们已经结束了...”

原来说出一个既定事实还是这么费劲,林彦俊快要被依旧毫无长进的自己气笑,“少了我这个难搞的对象缠着你不是很好吗,不是更方便你无所顾忌地往上爬了?怎么,难道我还有利用价值,还是你想念我这款按摩棒了其他的用着不合心意?”

“林彦俊...不是这样,我...爱你。”

迎上林彦俊目光的那一刻,从来都能言善辩的人一时间却再也说不出半句话,尤长靖快要被对方身上巨大的悲伤淹没,他才意识到自己对对方究竟造成了何种伤害。林彦俊在他面前从来都是粘人又幼稚的样子,每每一个人生闷气也只要说几句好话主动抱抱他亲他一下就能哄好,可这次不一样,尤长靖慌了,林彦俊眼眶通红口不择言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又一记闷拳砸在他胸口,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他的林彦俊找回来。

“爱我?”

发狠似地捏着尤长靖的肩头,林彦俊深呼吸了几大口空气才让自己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一些,他盯着眼前这张总能叫自己轻易陷入歇斯底里境地的脸,半晌后,兀自笑了起来。

“尤长靖你是特地来讽刺我的吧...”

在镜头前能对着同行的嘉宾或队友张口就来几句腻人话语、撒娇卖萌都得心应手的人,私下则是截然不同的样子。想起过往林彦俊直想笑,他只在自己把尤长靖折腾得狠了的时候才能从他嘴里听得几句“喜欢”。而他现在对自己说他爱他,林彦俊摇了摇头,“你要我,怎么还敢信。”

 

他们吵过很多次,其实说起来吵架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处事方式上的矛盾,尤长靖想要尽可能地做到圆满,而林彦俊更想遵从本心。比赛期间还算在互相能调和的范畴里,出道后人气与曝光度的暴涨直接加剧了两个人之间的问题。粉丝之间的矛盾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林彦俊每次看到之后只想下一次在镜头前干脆不那么克制好了,他喜欢尤长靖,他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相比尤长靖的缜密心思,林彦俊一直是做事情更率性的那个,只是他没想到经纪人和公司高层还没来找他谈话,尤长靖反倒先一步去找了他们。摆事实分析利弊,再顺理成章地换营业对象,为了双方更好的发展,现阶段应该避嫌,有理有据叫人找不到丝毫反驳的切入口。林彦俊记得那天在自己面前几度欲言又止的经纪人,和知晓事情来龙去脉之后和疯狗没两样的自己。

没关系,避嫌,他理解。

林彦俊没去质问尤长靖为什么没和自己商量就去和公司提后续的发展计划,他干脆主动地推掉了能推掉的,两个人共同的综艺和其他通告,零交流零互动,权当两个人是陌生人。他在等尤长靖主动来和他解释,那样的话说什么他都能接受。

这段时间各自跑行程本就聚少离多,好不容易借着团体活动住在一个房间,林彦俊看到尤长靖脸上带着熟悉的甜笑凑近自己,心里五味杂陈。他能理解尤长靖的做法是合理且明智的,但出于情感方面的考虑,林彦俊有时候真的看不懂尤长靖。他怎么就能这么云淡风轻地提出要在公众前疏远,在两人冷战的时候跑去和别人亲密无间,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的感受?林彦俊第一次拒绝了尤长靖的亲吻,冷着脸没搭理枕边的人。

“还在生我气吗?”

“没有,你做的合情合理,我们是应该避嫌。不对,林彦俊和尤长靖根本不熟嘛。”

看脸色就知道林彦俊还没放下芥蒂,尤长靖放柔了语气,小心地捧起了小男友这段时间因为连轴转越显消瘦的脸,“彦俊,我很想你...”

林彦俊哪受得了尤长靖带着心疼与自责,眼睛眨都不眨盯着自己的样子,对视了几十秒的功夫就败下阵来。

“你说你粉丝知道我们这样,会不会想砍我?”

挫败地将人牢牢捆进怀里,林彦俊带着惩罚意味啃咬着尤长靖的脖颈,耳鬓厮磨间林彦俊听着尤长靖唤自己的名字,早就半点气都生不出来。

“彦俊...”

那个时候林彦俊笃定着自己拥有尤长靖,无论身心,并且他以为只要他拥有他,一切都不会太糟,没有什么是他挨不过的。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明白了我从来没有真正拥有过你吗?”

取出厚厚的毛毯将冻了半天的尤长靖裹得严严实实,林彦俊泡了杯热可可递到他手里,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样子,他念过无数句深情对白的迷人嗓音在深夜听起来有几分低哑,“是你执意不愿意来我工作室,去给别人演的电影唱了主题曲没回来的那天。我想你可能忘了,那天是我们三周年的纪念日。”

热饮上升的蒸汽熏得眼眶有些湿润,尤长靖仰起了头望着林彦俊的侧脸,他比起几年前锋芒毕露的样子,如今身上更多的是令人窒息的沉稳感,这个男人依旧英俊迷人,可他眼里再也找不到当初那团夺目的光。他看起来,攒够了失望与酸楚,浑身像是笼罩着一层散不掉的雾气。

“那天我在公司楼下等了很久,也是那天我突然发现原来冬天没有那么冷,最冷的,是刚入春的时候啊。”

“尤长靖,我以后再也不等人了。”

你还是那个不会让任何人或事左右你的事业,拎得清孰重孰轻,最理智的尤长靖,而我还是那个一厢情愿的把爱情放在了梦想之前,以为足够热情就能融化寒冰的林彦俊。

 

3

为了宣传新电影剧组几位主演一起上了一档综艺,前些天尤长靖演唱的宣传曲刚释出了预告,昔日同公司好兄弟再度合作,怎么想都是充满噱头的报刊标题。上一次见面自己说了不少在心里积了许久的话,以自己对尤长靖的了解,他不是会去“碰壁”的人,能让他破例一次已是不可思议,林彦俊不觉得尤长靖会为了一段已经分崩离析的感情去做无用功,那不是他的处世准则。

节目的游戏环节采取的是抽签分组,自己和尤长靖分别和电影的两位女演员组成了队伍。其中的一个关卡是猜词,刚出道的时候自己和尤长靖因为口音时常会被调侃,这几年林彦俊为了加强台词功底在发音上下了狠功夫,尤长靖也是一样。但冷不丁读写长短绕口令时还是会费点劲,林彦俊看着念得稍许磕巴的尤长靖,在他停顿了半天没读对词时还是小声提醒了他。

这样的事情林彦俊曾做过很多次,就像那晚的拥抱一般,有些习惯一旦深入了骨髓,不是说能斩断就能斩断的。哪怕大脑发出了强制指令要抽离,身体却每每不听使唤去做些不合时宜的事情。尤长靖朝自己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眉眼同往日似乎丝毫无差,林彦俊别开了眼,没再看他。

接下来的录制进行的很顺利,期间尤长靖那组输了惩罚,林彦俊看着他颇为绅士地替女生挡了惩罚,才竭力把脑海中因为对方的一个笑容而又冒出的回忆甩了出去。

自己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尤长靖当然不是单纯如白纸的童话故事主人公,他早就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呵,林彦俊勾了勾嘴角,在满场的尖叫喧闹声中露出了一抹苦笑,他从来都没有需要过自己。

 

“咔哒——”洗手的功夫被人推进了洗手间隔间,林彦俊错愕地看着尤长靖落了锁,身体僵硬地站在狭小的空间里,“你......”

“刚才,为什么要帮我?”尤长靖似乎是不太自信,说话的语气都有几分没有把握,他黑亮的眸子里闪着一丝期待的光芒,双手紧紧攥着林彦俊的衣袖。

“你想多了,只是顺口一提,你别往心里去。”

冷冰冰地往外吐着句子,林彦俊一点点看着尤长靖眼底的期待消失殆尽,拉开了对方的手想要开门离开,却不料尤长靖推了自己一把,失去平衡林彦俊直接坐在了马桶盖上,尤长靖没有退让的意思,竟跨坐到了林彦俊大腿上,低头吻上了他的唇。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完全超脱了可控范围,林彦俊看着掌心的粘腻,一拳砸在了背后的瓷砖上。

“你对我还是有感觉的,你明明还在意我的,是不是?”小心地擦拭着林彦俊的手,尤长靖此时面色潮红,脸颊隐有泪痕,整个人都像是破碎的玩偶,“林彦俊,我们可以相爱一次,为什么不可以相爱第二次?”

 

刚在一起的时候,林彦俊喜欢追求刺激,也缠着尤长靖要在公共场合亲密。那时候尤长靖每每都已人多眼杂太过危险为理由拒绝,哪怕是没有通告的时候两个人的亲密接触也并不是很多。林彦俊想不通方才尤长靖和自己的破格行为是怎么一回事,按照他们两人现如今的地位,被发现了才是真正的没办法收场。

爬到今天这一步,以尤长靖滴水不漏的性格,又怎么会去做这么“自毁前途”的事情?

“你疯了?”听到有人进门的脚步声,林彦俊捂住了尤长靖的嘴,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提醒着。

双手抓住林彦俊的手腕往下拉,尤长靖没顾及进来的人是谁会不会发现他们,再度吻上了林彦俊的唇,他这一次早已顾不了除了眼前这个男人以外的任何事物。名利、舞台,这些东西过去他看得很重,重到他宁可割舍私人情感也要去把它们握在手心。

可当他唱了一首又一首热单,一个人站在万人追崇的舞台上,无论台上台下都触碰不到那个人的温热手心时,他才意识到对方早已侵占了他生活的全部角落。尤长靖过去不理解林彦俊会在自己和事业的抉择上偏向自己,甚至觉得对方宁愿改航班也要和自己见一面的行为太过于“感情用事”。

他也是后来明白,原来爱上一个人是真的哪怕排除万难牺牲一切外人眼里看起来珍贵万分的东西,也要握紧爱人的手。

 

“是啊,我疯了。”贪婪地感受着林彦俊身上的气息,尤长靖抱着他的脖子控制不住地往外淌着眼泪,“林彦俊,我好想你。”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什么都不知道却一次又一次伤害了你,让你失望。”

“你是真的不要我了吗?”

颈间滚烫的液体像是烧红的铁块一般烙在了林彦俊身上,他心里难以轻信尤长靖对自己诉说过的爱意,在这一刻动摇了。他慌乱地抹着尤长靖的泪水,嘴唇颤抖着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他还是不舍得他掉眼泪。

可他也是真的不敢再一次把自己创痕斑斑的心交出去,他其实,比想象中的,更怕疼。


(看《东宫》看得疯狂想报社,填了一些这个坑,其他坑也在写了这几天会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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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9.03.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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